“天羽之射术，古之后羿、养由基也不过如此啊！”

演武场边上，曹操大发感慨：“如此英雄，曹某竟留不住……”

此时，他想起了与秦翼初见时的情景，不免后怕连连。幸亏那时没与秦翼搞僵，否则，某必丧命于秦翼箭下。

一语及此，他转身看向孙坚：“倒是恭喜文台兄得此良将啊！”

孙坚的神情毫无波动，淡然道：“孟德兄不必嫉妒孙某，天羽为人，表面看似谦虚质朴，然其内心，却藏有猛虎，既高傲又刚烈。坚敢断言，天羽绝非凡主所能驾驭。”

曹操闻言愣了一下，尔后便问孙坚：“文台兄此言何意？莫非，你不想让天羽留在你处？”

孙坚面现苦笑：“如此英雄，何人不爱？然则，坚自家知自家事，如今我亦依附于袁术，何敢奢望当天羽之主。”

孙坚的话，让曹操感同身受。他此时的情况与孙坚完全一样，孙坚依附于袁术，他则依附于张邈。而且，两人都与秦翼有交集，也都在秦翼的帮助下与董卓军交过手。这二人，也是讨伐董卓的诸侯中最为特殊的两人了。

“再者，如某所料不差，天羽怕是已生出离去之意了。”稍顿，孙坚又道。

曹操眉头一皱：“文台此言何意？”

孙坚道：“孟德与天羽也是熟人了，难道你没看出来，他之所以从军，只为讨伐董卓。讨董功成之日，自是天羽离去之时。”

曹操微微颔首，叹气道：“是啊，某与天羽相识时，他就曾明言，只助我讨伐董卓，不谈其它。那时我还以为他只是故作此态。可如今看，他的确是不求名利，只一心为国除贼。文台兄，你我虽有忠义之心，却也想借讨伐董卓之事扬名，相比于天羽，倒是落入下乘了。”

孙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。

就在这时，场中的夏侯渊忽然一声大吼，两手握住长弓的弓稍，右腿膝盖猛地提起，眼看着就要把弓臂折向膝盖。

“妙才不可！”曹操和曹洪见状，同时大喊。

夏侯渊的动作停下，抬头望天，痛苦的喊道：“某今后，再不用弓箭了！”

听夏侯渊这一声喊，众人全都愣了一下，却也立刻明白，夏侯渊这是被秦翼打击狠了，以致心灰意冷，竟要毁掉自己的弓。

“愚蠢！”曹操气得大骂夏侯渊。

紧走几步，曹操走到夏侯渊身前，一把夺下夏侯渊手里的长弓，怒声斥责道：“只是输了一场比试，你竟颓废至此状，今后，某何敢奢望你建功立业！”

夏侯渊低着头，一言不发。

边上的孙坚也出言劝慰夏侯渊：“妙才将军，比试自然有输有赢，既然你输了，那说明你的射术还未至大成，你应该见贤思齐才对，怎能就此心灰意冷呢？若人人如你这般输不起，这世间的武者，怕是早就死绝了！”

曹操压下怒气，上前拍了夏侯渊的肩膀一下，语重心长道：“妙才，每一个顶尖武者，都是从一次次的失败中历练出来的。这次比试，你输给了秦翼，某认为不是坏事。以往，你自诩射术已达巅峰，此番这一场比试，你也看到了，你的射术，比秦翼还差的远。艺无止境，该何去何从，还用某教你吗？”

说完，曹操转身就转身离开了，留下夏侯渊一人在场中发呆。

…………

今日上午，张邈、袁遗、刘岱、桥瑁四路诸侯抵达荥阳。

这四路诸侯虽然与曹操、鲍信同在酸枣驻军，但曹操和鲍信一直想着主动进攻，麾下军队便一直处于战备状态。得知孙坚攻克荥阳的消息后，曹操和鲍信一声令下，麾下兵马便立即开拔。

张邈等四人自打酸枣会盟后，就一直不思进取，每日里只是饮酒、狩猎混日子，麾下兵马也如一盘散沙，拔营自然就慢了许多。因此，虽然曹操得知荥阳攻克的消息后就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