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村子里的打谷场,这时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已经被驱赶到了这里,有几十个日本兵、伪军端着枪,打谷场的前面成扇形停着三辆卡车,车顶还架着机关枪,居高临下,正对着村民。
卡车前面站着一众日本兵与伪军,领头的是一个日军尉,他身旁站着一个伪军尉,神态不难看出,那伪军尉反倒是日军尉的跟班。齐联春他们被押到了打谷场,老管家也跟着站到了人群。
押解齐联春的伪军跑到卡车前的军官面前报告,“村外这一家,一起都带过来了。”伪军尉点点头,转而问一个穿着便装的年男人,“保长,人到到齐了吗?”
保长答道:“到齐了,到齐了。”
“报告太君,人到齐了。”
日军尉点点头,又冲伪军尉摆了摆手,伪军尉像是完成任务一样,这才立直了腰杆。
人群,齐联春的衣着打扮还是很显眼的,还有更显眼的海伦。日军尉环视着人群,一下看到了齐联春和海伦。
“你们的,出来!”日军尉用生硬的汉语命令道。
不要说海伦了,齐联春也有些紧张了,不容他多作反应,两个伪军已经端着枪过来了,其一个伪军低声对齐联春说,“跟你说,别多事,叫你干什么干什么。”
老管家也担心出事,他率先站了出来,并对那个保长大声说:“保长,这是我东家的二少爷,他们可都是正经的良民。”
显然,这个保长认识老管家,也是知道齐家的地位,保长回头看了看伪军尉,那尉挥挥手说,“你去看看他们的证件。”
保长走来,问道:“良民证有吗?”
老管家也看着齐联春,刘妈则低声对老管家说,“昨天刚回来,没来得及办呢。”
齐联春摇了摇头,说:“什么良民证?”
老管家赶紧解释说:“保长,你是知道的,齐甫诚家的二少爷,哪里需要什么良民证。”
“没有啊,哎呀,这怎么弄呢,”保长面露难色,低声说:“这日本人要看良民证,这没有,我怎么跟他们交待呢!”
“到底有没有?”伪军尉一边吼着,一边走了过来。
老管家答道:“没有是没有,但我可以作保呀。”
“你作保?”尉转而又问保长,“他作保,你呢?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能确定呀,”保长显然不愿多事,又怕得罪了齐家,他又说:“这个,我觉得可以问一问族长,他齐家的二少爷,族长肯定是认识的。”
“族长呢?”尉又大声问道。
一个年约七十岁下的白发老者答道:“老夫在这呢。”
尉循声看去,招着手说:“你过来。”
精神矍铄的老者无奈地摇摇头,他还是走了过来,仔细地端详齐联春,“这是齐甫诚家的老二?”
看着老者,齐联春搜索着儿时的记忆,他也认出了老者,“四爷爷,我是联春啊。”
“哦,联春,对,你要不说,我都认不出来了,这一晃都长成大人了,你母亲去世,你怎么没回来啊?我听他们说,你是出国留学了?”
齐联春有些尴尬,他答道:“是啊,我在国外,家里的电报我没有收到。”
“今天你这是来坟的?”老者又问。
“哎哎哎,两人还聊天了,要不要给你们端个凳子来,”尉很不耐烦,“我问你,你能给他作保吗?”
老者轻蔑地看着尉,说道:“我土埋半截了,作什么保?”
“我问你,你认不认识这个人,能不能确定他的身份?”
老者答道:“他穿开裆裤的时候,我认识,现在嘛,你最好把齐甫诚叫来,那肯定不会错了,不行,把他家老大叫来也行,你们不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吗……”
显然伪军尉不认识齐甫诚,更不知道齐联杵,老者说的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