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她这个跟在夫人身边已经二十年的人了，也不敢随意的就劝说。

“不，就这样回去！”夫人拒绝了红袖的好意，她心里有自己的主意。

红袖也没强求，带着小丫鬟往四小姐院子的方向去了。

“夫人，您这是？”姜嬷嬷不解，夫人形容枯槁的，怎么能就这样出去呢！要知道她可是当朝相爷的诰命夫人，这样容颜憔悴的样子出去怎么可以。

“无碍！我有自己的考量。”夫人摆了摆手。

相较于佛堂的冷清，大堂的气氛有些许的尴尬。

秦玉娇瞧着老太太已经松口让夫人出来了，便早早的带着丫鬟去了夫人的院子，原本想着顺带上叶天霖的，只不过叶天霖被老太爷留了下来。

慕晚也是要到夫人院子里守着的，不敢怎么说，那毕竟是她名誉上的嫡母，但是老太太却将她留在身旁。

剩下的秦玉涵无法，只能跟着秦玉娇到了夫人院子里一同等候。

若非自己贴身丫鬟的阻拦，秦玉娇都想直接到佛堂接夫人了。

“世子妃，您这样做不是在打老太太的脸么！”秋雨小声的说道。

老太太肯将夫人放出来已经是看在世子爷的份上了，若是自家小姐还非要不依不挠的追到佛堂去，这可不就是在打老太太的脸么！说老太太亏待了她母亲。

若真是这样，以后小姐再有什么事回来相府求助时，老太太可不会那么热心了。

秋雨自小跟着秦玉娇长大，对于这个大丫头的话，秦玉娇还有几分听得进去，遂放弃了直接到佛堂接大夫人的想法。

秦玉涵倒是恨不得她能直接到佛堂去接夫人呢！让她秦颜瞧瞧自己母亲做的虐，受到了什么样的后果。

俗话说种什么因，结什么果，夫人就是做虐太多，老太太才会这般处罚她。

一想到自家姨娘因为夫人的原因久卧于病榻之上，秦玉涵对夫人就更恨了，连带着对秦玉娇和秦玉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。

这也是她为何想要和秦玉容针锋相对的原因。

想到病床上的姨娘，想到自己那个还没有出世就被夺去了生命的弟弟，秦玉涵恨！若非夫人，她现在哪里用伏低做小，处处讨好他人。

现在的她能力还不够，只能在敌人面前讨生活，真等到她羽翼丰满的那天，她一定不会让夫人好看的。

不过这段时间跟着老太太学掌家，她也利用职务之便给夫人下了不少的绊子，每每听到夫人因为饭食是冷的，炭火不够了，灯油又没了这些而大吵大闹时，她才觉得自己积与心中许久的郁气微微散了些，可是还不够，这些都还不够，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处罚哪里能比得上姨娘受的苦，也换不回她弟弟的生命了。

是的，没错，相也其实不是没有过儿子的，方姨娘就怀过一个男婴，当时已经六个多月将近七个月了，再过三个月就能出生的了，只是当时的秦玉涵不小心得罪了夫人最宝贝的女儿秦玉容，便被夫人罚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两个时辰，当时听到消息的方姨娘急急忙忙的想要找夫人求情，奈何夫人根本就没搭理她，还暗示，一定要让秦玉涵跪够一天一夜。

当时府里老太爷不问后院之事，相爷被留在宫里商讨事情，就连老太太也出门礼佛了，担心女儿的方姨娘想要派人去找老太太，才发现没有夫人的对牌根本就出不了门，争吵之间，薛姨娘不知被谁狠狠的撞了一下，整个人匍匐在地，等她想要护住肚子时已经来不及了。

当即动了胎气，孩子也跟着早产了，整整发动了一天一夜，这才诞下了一名男婴，只是这名男婴刚刚才六个多月，连七个月都没到，各项功能还没发育完全呢！生下来不到一天便去世了。

方姨娘在双重打击之下，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，从此就久卧于床榻了。

“二妹妹？”秦玉娇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