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张太后和慕容魏如今是下定决心要动豫王府了。
“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
萧珩将茶杯放下,见她神色担忧,忍不住起身来到她身边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今日你也累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刘文方的命我是一定会要的。”明程的声音十分坚决,没有丝毫妥协。
“我知道。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,你放心,我答应你的事,不会食言的。”
萧珩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。
“允煦。”
萧珩顿住脚步,微微侧脸,余光明暗交杂。
“我不知道我兄长闯下如此祸端,还连累了你被撤职禁足,对不起。”
两人之间安静许久,一声洒脱的低笑后,萧珩转过头背对她,“你好好休息吧,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挨你巴掌了。”
萧珩面色平宁如昔,只是在明程看不见的地方,紧握的右手不经意展开,目光落在那只金银花玉坠上,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线。
“未曾问过你的意愿便上门提亲确有仓促,不知明小姐可愿嫁于允煦为妻?”
萧珩眉间一痛,手握的力量又紧了几分。
“你是不是不要命了!这本破书比命还重要是吗!啊?!成婚三天你就给我玩自杀是不是!”
那是第一次,他亲眼看着她不顾性命地跳进水里,去救那本已经被翻看成旧的书。
只因其中的一页上写着那句诗,那句让他梦魇三年的诗。
那是那个人写给她的。
石桌上,那块玉坠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,却嘲讽无比。
“喂。”
侍卫被萧珩突然一叫显然没能反应过来。
“过来。”
“是!”
那个侍卫赶紧小跑到石桌旁,朝他行礼,“殿下。”
萧珩眉眼幽深,微微伸手,那个侍卫立马意识到什么,取下腰间的一把坚硬的短刀匕首,双手递给他。
蒙荃见他将手中那只玉坠放在石桌上,还没来得及反应,眼前的人突然猛然挥下,只听一声碎裂的巨响后,桌上的那只金银花玉坠便被刀鞘砸成粉粹。
侍卫和蒙荃皆是一怔。
然而,萧珩却是安然地起身,虽一言不发,可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笑意。
他,依旧优雅矜贵,潇洒风流。
蒙荃默默将那些碎玉给包了起来,心底痛愕交织。
“殿下,叶樱小姐来了王府好多次了,说要找殿下您问个明白,她哪里比不上明家那位小姐。”
其实不止他不明白,这京城中大概没有人明白,为了一个破落官家的庶出小姐,拒绝了堂堂靖州五城,和那么多名门贵族。
“那你就告诉她,她哪里都比不上。”
自皇后崩逝后,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他脸上真正的笑意,真正的开心和幸福。
这些年,他被陷害,被暗杀,被排挤,被流放,即便于人前,他是那个嬉皮笑脸,风流倜傥的豫王萧珩,可是只有蒙荃知道,那,不过是伪装罢了。
为了生存,为了强大,而精心修饰的伪装罢了。
蒙荃无奈地叹了口气,转身也准备离去。
“哎哟喂!”
一声女子的尖叫,两人的额头撞在了一起,顿时凝曲的脑袋上就鼓起了一个包,“你脑门上没长眼睛啊!疼死我了!”
蒙荃把她扶起来,“脑门上长眼睛的那是杨戬。”
凝曲痛嚎,揉搓着那个山丘般的包,“谁?你说谁?”
“二郎神啊。”蒙荃回道。
“我!你!”凝曲把他推开,“懒得跟你废话!”
蒙荃见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,靠在一旁的倚栏上,帮她亮着灯,“大晚上的你找什么呢?”
“就是殿下送给小姐的那块金银花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