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困,便睡会吧,到益州还有些时候。”
萧珩
明程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,躺在他怀里,闭上了眼。
这一觉,明程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只知道,上马车离开靖州前,天还没亮,而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“咳咳咳”
明程本想起身,呼吸之间,才发现一天未喝水,喉咙都有些发痒干涩。
“醒了”
维持一个姿势睡了一天,明程觉得自己身体都有些僵硬,“来。”
萧珩将半醒未醒的人从怀里扶了起来,“喝点水。”
明程揉了揉眼睛,接过水,咕隆咕隆就全喝了下去,萧珩又给她连着到了三杯,明程全都喝了下去。
“我睡了多久”
明程本想揉揉肩膀,却发现脖颈处在自己触及之前,便多了一份温热轻软的按压。
“六个时辰吧。”萧珩边替她揉着脖子,边回道。
“这么久”
“可觉得饿了”
明程摸了摸肚子,点了点头。
萧珩笑,“那便去吃饭吧,想来他们已经备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明程下马车的瞬间,还未醒透的意识算是被眼前这一幕被彻底惊醒。
她也算是明白萧珩刚才那一句“想来他们已经备好了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参见豫王殿下,参见豫王妃愿殿下,王妃吉祥安泰,福泽万年”
“参见豫王殿下,参见豫王妃愿殿下,王妃吉祥安泰,福泽万年”
“参见豫王殿下,参见豫王妃愿殿下,王妃吉祥安泰,福泽万年”
益州城楼下,人影憧憧,浩浩荡荡地跪在两人面前,黑压压一片,让人透不过气。
“免礼平身。”萧珩倒是安然地很。
“是。”
萧珩牵着明程,朝最前方的一人介绍道,“这位益州侯,项侯爷。”
明程朝他颔首示意,“项侯爷。”
“王妃万安”项文赶紧朝两人鞠躬行礼,“晚膳已经备好,还请殿下王妃进府用膳。”
“让诸位久等了,还请项侯爷带路吧。”萧珩浅声道。
久等
什么意思
明程被他握着走在益州众位将领大人之中,颇有些胆战心惊。
她一向不喜人多,以前也极少陪他参与各府宴会,如今这般阵仗,倒真有些不自在。
“这天下都说豫王妃乃区区一个官家庶女,怎的引得豫王殿下对她如此宠爱”
“是啊怕影响他王妃休息,竟让咱们在这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,这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“怕豫王妃若是一夜不醒,咱们不得在这城楼下等一夜”
“我听说,豫王自从大婚以来,到现在都没有纳过一位侧妃呢”
“哎真是同人不同命,看看咱们侯府里就咱们几个都已经有六位夫人了,还没算那些个侍妾通房丫头了”
人群中,项文几位夫人的低声交谈,引得明程微微一笑。
“怎么这般开心”
萧珩本还担心她会不习惯这么多生人,现在见她忽地展颜,心下也稍安了些。
“没什么。”明程朗然一笑,“就是饿了一天,马上要用膳了,心中愉悦。”
萧珩侧头看着她一笑,牵着她的手越发紧了些。
远远望向那城门口的两抹人影,这一瞬的侧脸浅笑,倒映在月光雕刻之下又是另一番情有独钟的滋味。
萧珩和明程坐于高阶之上的两对青雕案台旁,而益州诸臣则依次按品阶坐于堂下。
只见益州侯项文拍了拍手,便见一众长袖流裙的曼妙女子,从殿外缓步飞扬而来。
丝竹乐起,琴瑟和鸣,铃鼓交奏,不绝于耳,不过一会,大殿之内,便陷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