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我在心里想,还不是因为你。
由于我的技术问题,车到n市的时候隔壁队打了三四把,我们一把刚刚勉强进行完毕。
下了车后我一把扯掉楚肖语的耳机:“谁让你给我安排坐那的?”
她愣了一下:“我这是点鸳鸯。”
“点你个头啊。”
“当初我问谁来爬山的时候,贺承淮没答应啊,是因为知道你要去他才来的,我觉得你得对人家友好一点。”
“你当初不是说……”
“你怎么那么多话,快跟上。”
我无可奈何地白了她一眼,然后就跟过去了。
我们计划的是晚上爬,然后等着看日出。
但我就偏偏没带手电筒,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,楚肖语刚要大手一挥让我跟她走,贺承淮忽然就走上前一步:“你跟我后面吧,拉着我书包带走。”
我本来想拒绝,但他的书包带看着实在太诱人,就一句话不说站了过去,放弃了友好抛出橄榄枝的楚肖语。
百峰山有好多峰,意气风发的我们为了看日出,选了最高的那座山。前面一段路不难爬,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着,我默默跟在贺承淮的后面,盯着他手电筒放出来的光,他忽然捞了我一把,把我拽到旁边:“你别走到最后。”
我抬头看他,但他已经把头转过去了,就留下张侧脸。
我们这里沉默了很久,沉默得我都想逃到楚肖语那堆人中间去,我从包里掏出耳机,问他:“要听歌吗?”
他迟钝了一秒钟:“好。”
我把耳机插好后,小心翼翼地把一只耳机塞到他耳朵里,偷偷看他的表情,然后又把一只装到自己耳朵里,两个人都很不自然。
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《晴天》。
恍惚之间,我忽然被石头绊了一下,贺承淮眼疾手快扶助我的手腕,但等我站直,他也没松开手。
他就这样一直握着,不敢向下也没有松开。
我想找个理由拒绝他递过来的手,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后来这件事情就顺理成章了,因为山路越来越难爬,我没有爬山的经验,属于这行人中拖后腿的存在,贺承淮牵着我,无奈地冲前边喊:“你们先爬,我们慢点。”
然后黑漆漆的前方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咳咳声。
我满脸通红,隐藏在黑夜里,吃力地往前走。
我们才爬了不到两个小时,我几乎是被贺承淮拖着走了,而他的手已经滑到我手掌的后半部分了。
“不行不行你慢点,会出人命的。”
他停下来,看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我。
“那去旁边歇会。”
我们俩坐到石头上,然后我无意识地把脑袋靠到他肩上,我轻微地感觉到他的脖子挺了一下,然后我腾地一下抬起头来,紧张地看着前面,不敢看他。
他从我背后绕过一只手,然后把我脑袋按了回去,直到紧贴他肩膀。
我原本僵直的身体忽然放松了,就把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,小口小口地喘气来调整自己的呼吸。
“累了?”他问我。
“嗯,但还能爬。”
“爬不动我拉你。”
“好。”
我忽然有种抱住他的愿望,但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来平静内心的汹涌。
后面的路实在是太陡,陡到往上看,这个山是90度的。
这个时候贺承淮的手已经彻底包住了我的手,然后把我往上拖。
原本黑色的夜,好闻的山还有落单的我们可以把画面制造的很唯美,但在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荷尔蒙,也没有什么粉红泡泡,我们两个人都累得蓬头垢面狼狈至极。
贺承淮拽得我很紧,我觉得我右手的骨头已经要变形了,他是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