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，白发大长老心中，依旧是为之一紧。

因为，正如千竹所说，她已经心中无情。

以前的白衣女子，虽是高高在上，让人不可能会接近，可是，依旧待人和善，无论是对谁，都能够平视，不会有所谓的清冷、孤傲。

现在，她似乎是九天之上的神祗，众生在她眼中，不过蝼蚁，就连天地在她眼里，都为无物。

这份改变，实在太大了。

白发大长老轻声一叹，道：“圣女，苦了你！”

白衣女子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大长老何出此言？如今这一切，本就是你们想看到的，我苦或不苦，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
白发大长老眼中的黯然，越发的浓郁。

“圣女，是老身对不起你，是玄心正宗对不起你！”

事实上，玄心正宗历代无数人，心中都明白，这一份传承，太过残忍，要硬生生的，斩断自身七情六欲，这不是残忍是什么？

然而，为了玄心正宗的现在以及将来，这份传承，不断的让接受到它的人，一生一世，都孤独，悲哀，看似举世无双，实则可怜之极。

白衣女子道：“没有玄心正宗，就不会有我的今天，这话，是师尊说的。”

“所以，你们并没有对不起我，玄心正宗，也没有对不起我，反而，我得感谢玄心正宗和你们，不然，这天地之中，何来珞仙？”

这番话，也许就是事实，可是这个事实，听在耳中，却是如此的让人心中，如针扎过的痛。

白发大长老道：“仙儿，老身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希望，你以后会好。”

白衣女子道：“大长老觉得，我以后，还能怎么好？”

如果这一生，就这样的继续进行，所谓的好，已经是不可能了。

心中无情，天地以及天地中的一切，都是冰冷的，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，这岂能好的起来？

白发大长老神色越发的沉重，她举步向前，来到这巨石上，近距离的看着白衣女子，说道：“老身依旧还记得，当年，你第一次到玄心正宗时的样子。”

“那时候的你，天真无邪，活泼可爱，老身看到你的第一眼时，就喜欢上了你，所以从此…”

白衣女子打断了她的话，问道：“大长老，您现在说这些，意义是什么？”

时间，在此刻犹如凝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