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这两样东西的时候有多紧张,这个时候要是被阮喜珠发现了,那事情可就完完全全翻转了。
“救命,有没有人啊!救命……救,咳咳!”
喜如就藏在他们家对面那片地里的田埂边,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阮喜珠的样子。
披头散发衣衫凌乱,脸上还糊上了一层黑糊糊的东西,不用想也知道是她自个儿糊上去的。
“啊——”
就在这时,屋内男人也传来惨叫,比起阮喜珠的声音来更加惨烈。
废话,那能不惨么,指不定人这油啊就是往他身上泼的呢,也亏得她都一个来回了才发现自己的屋子被烧了,这瞌睡得是有多大。
在心里暗暗腹诽一阵,眼瞧着周围的人家开始有了响动,喜如不能多做停留,当即在阮喜珠转身背对着这边的时候猫着身子快速跑开。
“啥事儿?!出啥事儿了?”
周围的人骚动起来,纷纷披着衣裳举着油灯往这边来。
喜如看了一眼就飞快地从另外一头绕到二黄家后面的林子里,这地方平时没啥人上来,就算来,也是为了到下面的那块地里去。
喜如脑子转得飞快,迅速找了个树多的隐蔽地方把那油灯跟油壶藏到那,然后再借着她那夜能视物的能力从那处精致爬上边上的小路,在底下的一片混乱中抄小路拐到了她回家的那条路。
他们住的地方在半坡上,离下头还有一段距离,越接近他们家,底下的声音就越小。
喜如呼出一口白气,有些疲惫地在临近院子门口的时候喘了喘气,而后再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回到自己屋子。
这一来一回的,大概用了一炷香的时间,回屋关上门后喜如惊魂未定,坐在炕边捂着心口缓气。
太惊险了,太刺激了!
本来还想着把那两样东西给埋起来的,但奈何她那时候没工具,从二黄家出来的时候时间也有限,看来只有等明天晚上再去搞了。
呼……
大呼一口气随便找个块布把手上的油擦了,再躺会炕上睡上一会儿,明儿个又有好戏可以看了。
这么一想,喜如便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冷笑,而后一转身,抱着边上的阿三会周公去了。
而与此同时,隔壁屋里炕上躺着的原本闭着眼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睁开了眼,流光微转的眸子朝门外看了看,却是什么也没做,片刻后重新闭上了眼。
算了,那丫头的事她要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吧,左右那个男人本就是要死的。
翌日,喜如在天麻糊糊亮的时候转醒,迷迷糊糊的她睁眼看着窗外隐约的亮光,有那么一刻忘记了自己昨晚做了些啥,直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她窗户外经过她才有一丝丝的清醒。
啊,对了!
她猛地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起身,三两下套上衣服梳了头发开门。
荣猛已经挑了好几挑水到厨房的水缸里了,喜如正好看到他从厨房出来,大冬天的清早冻得她直打摆子,偏偏那男人却还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。
喜如看着就冷,缩着肩搓着手朝他屋子走去,边说:“我去给你拿衣裳。”
“不用,”荣猛放下桶,拿洗脸架子上的帕子在脸上擦了一把,然后朝她招手,“过来。”
又跟唤小狗一样。
喜如往手上哈了一口气,哆哆嗦嗦又听话地跑过去,“咋了?”
荣猛坐在凳子上歇气,她一过去,他就直接握住了她正在搓的手,一股热气顿时从手上传到心里,喜如这才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。
难怪这大冷天的穿成那样。
“冷不?”荣猛把她的手拿到嘴边哈了一口气,抬眼问。
喜如脸颊开始发烫,任由他捂着,摇头说:“不冷。”
荣猛哂然,就这么捏着她的手又是搓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