毋泪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,有被理解的感动,有被信任的释怀,亦有被赋予期待的激动。
她心里始终还是在意他,关心他的。
“你说什么便是什么,你期望的,我便能做到。”
水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,眼眸明亮温柔,这样清澈的眼神已许久没有看到了。
“你可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?”
水善傻笑着,揉着眉心自问自答,“我最难过的是,为什么我爱的人是坏人。你明明是个被人讨伐谩骂的坏人,我却舍不得你。”
水善捂着嘴咯咯笑起来,微醺的脸颊更加粉红,身体一歪,被毋泪稳稳的接在怀里。
“你舍不得我?”
水善仰躺在毋泪的怀抱,看着头顶那张熟悉的、牢牢印刻在脑海的脸,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,凑上嘴唇在他颊边落下淡淡一吻。
“你若是好人该多好,我们便能做一对神仙眷侣,一起长生不老,互相陪伴到永远。我再也不用怕你说的永远,不是与我一样长的永远。”
毋泪轻轻抚摸着她嫣红的粉颊,水善醉醺醺的痴笑着,笑得那般明媚、灿烂。
“你的永远与我的永远一样长,我们会永远在一起。”
不管我是好人还是坏人,都没人能把我们分开。
毋泪最后一句话说在心底,如同誓言一般,深深烙印。
水善拉着毋泪大喝大醉了一夜,第二日天边两栖黎明的曙光,才醉晕晕的睡了过去。
水善抱着被子睡了一天,毋泪趴在床边上,脸挨着她,也睡得很沉。
两人从黎明一直睡到傍晚,直到索朗前来问候才被叫醒,脑袋晕的厉害。
“我不喝酒了,再也不喝了。”
水善头疼的难受,脸埋在膝盖里只觉得天旋地转,胃里一阵阵的翻涌。
毋泪伸了个懒腰清醒过来,还有些宿醉未醒,却不忘体贴的命令下人煮些醒酒汤来,给水善解酒。
下人将醒酒汤端进来,顺带着回禀,“索朗首领来了许久了,关心两位客人可还有不适,他识得城里最好的大夫,可以请来给你们看看。”
“无事,让他且坐坐,我稍后就来。”
毋泪打发下人出去,懵懵懂懂的水善却是一下醒过神来。
索朗来了,昨晚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样?师父离开哈单族没有?
水善穿好鞋子,手指成梳随意刮了几下鸡窝样的头发。
毋泪唤她喝些解酒汤,身体会舒服些,水善根本没那么心思,迫不及待就要去找相香。
“我在这呆一天一夜了,不成规矩,我回去了。”
水善推开门就急匆匆的跑了,毋泪以为她害羞,笑得春风明媚。
相香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等了一整天,见水善衣冠不整的跑回来,愣怔的张大了嘴巴。
水善看她震惊的表情便知道她想到些什么,实在是她此时的仪容不得不让人乱想。
她去了一夜一天,现在又是刚从被窝起来的样子。
“你,你和毋泪,你们……”
相香羞耻的说不出口,水善打消她的疑虑,“我们什么事都没有,就是喝醉了睡了一天。师父昨晚顺利离开哈单族了吗?”
水善问剑郎,相香这才回过神来,连忙回答,“出去了,索朗亲自送他走的。剑郎说这里到雁栖山一个来回需要七天,就算他日夜兼程至少也要五天才能回来。后面几天我们要怎么给他打掩护啊?”
水善根本没在意这个问题,只说,“装作不知道就是了。毋泪不会主动提的,反倒是有些人别主动交代了才好。”
相香想了会,一下明白水善的意思,“你怕索朗会主动提起昨晚的事?”
水善换了身衣裳梳洗整齐。
“索朗已经在外面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