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下就是容不下，就是这么个脾气的主，你傲气什么？你有人家那么有钱吗？你有人家那份扑在文化事业上的心思吗？没有就闭嘴！”

林向北听着琴声起，品一口茶，“好东西啊，馆长～”

“一个外国人送的，一直收着，没舍得喝，今天得拿出来。”白山行把香也燃起，“单院长说你也这个，这香我私藏，你今天运气好，嘿嘿～”

林向北心满意足的嗅一下，感觉自己要飘飘欲仙，“啊，这个太妙了，这个到底怎么做的啊？”

“我自个调的，外面没有，你喜欢我调好再给你寄一份到安和。”

“诶呀，我可太喜欢您了，白爷爷！”

“你外公当年可喜欢跟我学这个，也不知道他后来学会没有。”

“听我母亲的描述，应该是有用心在学的，没事，他没学成功的我来学，他没做完的画册我来做。”

“我呀，这辈子唯一输给他的，就是没有个像你这样的外孙，老方还是有福气。”

“害，跟他比这个做什么，我现在不也喊你一声爷爷。喔～白爷爷这古琴实打实的嘛？”

卓长青看着那边一老一少无比融洽，他们又是一起翻那本老琴谱又是一起研究那古琴，言唛小哥哥对这位，跟对着早上那位的态度，可着实是天差地别。

“我以前不懂，一心扑在这种东西上，又赚不了钱，又没有多少人了解，现代人生活里又不需要这些，做这个有什么意义。可是，跟了向北那么多天，看过单院长和故宫的匠人，今天又得见这位白院长，又觉得他们这样做是值得的。”

卓长青说着，那日光倒影着外面的树，倒影得老长，“他们眼里的光，怎么看都很纯粹，有力量又有希望，他们是在保留前人们的财富和智慧，我们的上下五千年的美，是需要传承和创新呈现的。”

那一老一少开心笑着，一个仙风道骨，一个清秀灵逸，就像新世纪和旧世纪的对话，看一眼就叫人心生柔软，这就像梦一般美好。

也许有些人，生来就是要惊艳他人的目光，他们永远灵动，他们咽得下晚霞也喝得下烈酒，他们落凡尘却不世俗，眼里永远流淌着细碎的光，永远熠熠生辉。

“林少喜欢的，就任由他去做就好，他总是有他的道理的。”卫九把那把仿古的木剑拿起端详一会，“没有人能让林少沾染上半点污渍。”

林少总是吊儿郎当的不着调，可是心里明镜一样，一直坚守着自己想要的不曾妥协，纪总想要好好守护的，他也要守护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