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至于我,与你无关(2 / 3)

耿于怀的往事,她恨入骨髓的是自己的死性不改,轻易便跌进秦喻怀的似水柔情里。

一反常态,他竟躲也不躲:“可以吗?”从她选择净身出户的那一刻起,他才顿悟自己的荒唐,辜负了她,错对了她,在失去林语的痛苦里和对女人偏执的报复里,不幸地,涉世未深的她成了替罪的羔羊,被人恣意妄为地挥霍了十年的青春,在无谓的付出里。

“好啊......”娇滴滴,软糯糯,又轻飘飘地,她满口答应,“这一次,要我陪你多久?人老珠黄吗?”话罢,眼底又瞬时冷得像结了霜。

“你知道我的意思……”良心发现,他只是想尽力补偿。

“什么意思?想我了吗?”她问,眸波流转之间,媚眼如丝,“怎么,你的那位又不好用?还是结婚十年,只用了我一次,觉得有点亏?”

“夏莲......”几近哀求地,他低唤一声她的名字,却是相识以来最动情的一次。不知是对失而复得的爱人的护佑,还是不忍夏莲再而三地自我亵渎,总之,他不想听,也不敢听,悉数都是之前犯下的罪过。

“心疼了?我还是她?”潋滟的笑容挂在脸上,亦掩不住尽数的凄凉,她咯咯地笑着,连圆润的双肩也一起轻颤,“你们男人,都喜欢吃着碗里的,占着锅里的吗?”盯着他,她问,眼前却虚无地浮出秦喻怀的脸。

微微一怔,他咬文嚼字地揣度她说的“你们”,是泛泛而指,还是另有其人?

婚姻名存实亡的时候,见一面都觉得是折磨,如今解体居然在乎她的归处,说到底,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:“打算恨我到什么时候?”自嘲地苦笑一声,他问,青黑色的眸底莫名难测,连自己都捉摸不定,加之她唾手可及的呼吸温热地轻吐在胸前,又湿漉漉地穿过胸膛,一颗心倏地晃了又晃,飘忽不定。

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人儿,再不是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儿,可是竟霸蛮得第一次让他动了恻隐,张开双臂想揽进怀里,她却厌恶得向后退去。

她变了。

“不知道......”目光茫然抛向远处雾茫茫的夜色里,许久,她沉沉地应道,“也许明天......也许......很久......”过往的是非对错,什么时候放过自己,一切才能归于释然。

“可是......我的错,不该由子墨来承担!”终于,他开始切入主题。

“所以呢?”睨向他,她明知故问。从子墨回来的转述中,已然猜到他的来意。

“拿回你应得的......”他说。

“那么......耗了十年,睡了您一次,什么才是我应得的?”冷嗤一声,她问,“你?还是你的财产?不是觉得我已经赚到了吗?”

一连串的质问,像割喉似的让他无言以对,半晌,刺痛地咽了咽嗓子,才又声音哑然地开口:“我的过错,不该让子墨承担......他还那么小就一个人搭公交上下学,万一......”话止,他目光闪烁,不敢看她。

曾经的偏执和草率,已经让她失去了太多,正在经历的和从前不自知的。他不忍她的以后再有什么闪失。或许是耐不过良心的谴责,离婚之后,反倒越来越放不下她,不由自主地。

“万一什么?”担心楼上的子墨听到,她声音压得极低,却是敌对得近乎嘶吼,连呼吸都一起凝滞,“我的子墨,会平安长大!”舐犊情深,世上的母亲,没有一个人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有关意外的可能。

“你该为子墨着想......”原本可以接送子墨上下学,可是为了夏莲能够搬回原来的住处,只能狠心让子墨搭乘公交。原以为子墨是她的软肋,这一场谈判能不费吹灰之力,可是他错了。从来不知道,一向有求必应的人竟如此倔强。

“留在原校读书是我唯一能做的!”子墨就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