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是苍老的女声,玛特叫她娘。
“你房里的女人还不够多吗,看上哪个自己带回来就是,带为娘来看什么!”
女人似乎身体很弱,说话声音有些气喘,说完还难受的咳嗽两声。
“这个女人不一样,您猜我是从哪儿带来的?”
玛特故意卖关子,女人没有猜,直接问,“哪儿带来的?”
“单于府。”
玛特神秘兮兮的贼笑起来,“单于舍情藏在私邸的女人。”
“你去招惹单于家的人干什么!”
女人听见水善来自单于府,责怪了玛特一句,声音中却没有多少怪罪之意。
“就是个见不得世面的情人,抢了就抢了,怕什么。”
玛特嚣张的哼了一声,两个人的步子越来越近,接近着床边而来。
“单于舍情那家伙老是取笑娘,儿子这也是替您出气,恶心恶心他。”
玛特似乎想起了什么,声音带上一丝气愤。
女人沉默了许久,语气不甘的长叹声气,“娘如今得罪了尊主,能有什么办法。单于舍情是三大族长中年纪最轻的,一直想看我的笑话,现在逮着机会哪儿有不奚落不嘲笑的。”
水善闭着眼听着他们的对话,心里一下就猜出了女人的身份。
她是三大族长之一,又是女的,自然是戈拉达。
玛特竟然是戈拉达的儿子。
戈拉达认得她,等会岂不是要被拆穿身份?
“娘别伤心,儿子一定会为你讨回这口气。”
玛特说着已经来到了床边,水善明显感受到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。
玛特得意笑道,“这个女的上次在斗场连赢我七局,让我颜面尽失。今日在街上遇到,居然还是个会武功的,让她给跑了。儿子看她气度、姿色皆不俗,单于舍情又偷偷把她藏着,想必很是喜欢。儿子想把这女的收为填房,气不死单于舍情。”
水善心中恶寒,感情这玛特绑架她不仅为了报仇,还想用她恶心单于舍情。
这胖子真是个傻子,抓人前也不打听打听她到底是谁,和单于舍情有没有关系。
到时候没恶心到单于舍情,还把自己和老娘的命搭上。
果然,玛特话音落很久都没得到娘亲的回应,正想开口问一问,一声响亮的巴掌清晰传响在夜色中。
“娘,你干嘛,你打我做什么!”玛特委屈的捂着脸,一脸幽怨。
戈拉达此时盯着床上的人,身体已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。
枯槁的脸庞上一双惊恐的眼睛慢慢放大,昏暗的瞳孔被越来越多的畏惧占据。
张大了嘴,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玛特发现了自己娘亲的不对劲,也不再管那一巴掌,扶着娘亲的肩膀关切道,“娘,你怎么了?”
“你,你……你这个逆子!你怎能闯下如此大祸。”
戈拉达厉声斥责着又是一巴掌挥过去,可惜情绪太过激动减小了巴掌力道,最后只是不痛不痒的落在玛特的脖子上。
玛特被骂的莫名其妙,皱着一张委屈的大脸,“我闯什么祸了,一个女人而已嘛。”
“女人,这哪里是普通的女人,你不知道她是谁就把人随便绑来了,你是想给我们一族招来灭顶之灾吗!”
玛特被戈拉达的怒斥吓呆住了,看了看床上被捆成麻花的人,胆怯道,“娘亲知道……她是谁?”
“她是……”
戈拉达就要脱口而出,突然住了嘴,牵着玛特迅速离开了房间。
水善听着关门声传来,这才睁开眼。
戈拉达果然认出了她。
玛特被戈拉达拽出了房间,母子俩焦虑的回到自己的寝室,不安的来回踱步。
玛特着急的询问,“那女的究竟是谁啊,娘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