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这么怕她?”
戈拉达不自觉声音都嘶哑了,“我不是怕她,是怕她身后的人。”
戈拉达虚弱的身体不知从何来的力量,一把揪着玛特的衣领,双目死死盯着他,一字一句道,“她是尊主的女人。”
玛特只觉脑子一轰,双腿一软一下坐在了地上。
“我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,尊主对她非常在意,你居然把她绑来,还嫌我们不够招尊主厌弃吗!”
“我,我,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玛特瘫坐在地上,戈拉达来来回回的焦虑踱步。
“我下午派人追她,看她进了单于舍情的私邸,以为她是单于舍情的相好,我不知道她是尊主的人,我如果知道的话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绑她啊!”
玛特害怕的不停唠叨,求助的望着自己的娘,“我们该怎么办啊,万一尊主知道了,会不会把我和单于族的前族长一样……”
“闭嘴!先冷静。”戈拉达厉声呵斥住心慌意乱的玛特。
经玛特方才这么一提醒,戈拉达也意识到一件事。
水善怎么会住在单于舍情的私邸里,单于舍情知不知道水善的身份?
这难道是尊主秘密交给单于舍情的事?
之前遇到尊主时他与水善寸步不离,这会怎么只有水善一个人?
“那女的身边都还有什么人?一个都别漏掉。”
戈拉达抓着玛特急问,玛特吓得有点懵,努力回想到,“她身边跟着两个男的一个女的,今天傍晚只见到了其中一个男的,另一个男人没在。”
“那男人长什么样,有什么特征?”
玛特回忆道,“其中一个男的手里随时抱着一把剑,另一个男人气度非凡,浑身有股阴冷的气息。”
戈拉达随着玛特的描述,一下就判断出抱着剑的应该就是仙船时见过的侍卫,另一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尊主?
“对了,另外男的右眼有些特别,眼白里好像长了一颗痣,红的!”
戈拉达身体一晃,双眼一闭。
没错了,右眼长着一滴泪痣的正是尊主。
幸好尊主今日不在,否则怕是玛特刚刚绑人,便被尊主碎尸万断了。
“去看人醒了没有,立马把人送回去,神不知鬼不觉,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。”
戈拉达当机立断命令道。
玛特唯唯弱弱的皱着脸,“这样能行吗?我们绑人的时候她醒了的,知道自己被绑架过。”
“但她没看见绑架的人是谁!”
戈拉达一口咬住重点,“只要她不知道是谁下的手,最后找不证据,就算尊主知道了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玛特全然没了主见,一个劲点着头。
“尊主既然没有惊动任何人,便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来了哈单族。这件事彻底从脑海里抹去,包括尊主几人的身份,日后若是再见也不要露出破绽。”
戈拉达看玛特迷迷糊糊不明白的样子,抓着他严肃的郑重重复。
“千万不要泄露尊主的身份,你也要假装不知道,否则定会招来麻烦,明白吗?”
“明白明白,儿子知道了。”玛特点着脑袋保证。
“我们海门一族的未来全在尊主的一念之间,绝对不可有闪失,牢牢记住!”
“是!”
玛特应了声,赶忙按着娘亲的要求去送还水善。
水善一直闭着眼装作未醒,既然别人要放她,她也没有找事的心思。
被人绑走,又被人送回来。
水善如同做了一场梦,从始至终安安逸逸的闭着眼睛,躺回自己的床上也懒得睁眼,囫囵着睡了过去。
第二日,水善睡到晌午才幽幽转醒。
一睁眼,毋泪俊朗的面容出现在眼帘中,